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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亏待了自己子女的父亲

我是一个亏待了自己子女的父亲

正值父亲节,我祝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同时,我向世人公示: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这是我一生中,最应该检讨和已经无法挽回的过失!

我是一个亏待了自己子女的父亲

记得,在大女儿上初中的时候,曾经指责过我:“你对待自己的孩子不如对待自己的学生!”她的指责不无道理,也能有很多事实作依据。但由于那时自己比较年轻气盛,加之对女儿没好气的指责父亲也挺生气,反问一句:“哪个学生花过我的工资?”当时,大女儿无言以对,以后再也没有那样指责过我。可是,我知道:在四个(二女二男)孩子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种“对待自己的孩子不如对待学生”的父亲。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和历史的定论。凭良心说:那时,我用到孩子身上的精力不足百分之十,当然用到学生身上的精力就超过了百分之九十。我教过的和辅导过的学生数以千计,而从来没有认真系统地辅导过自己的孩子。因此,我是一个比较称职的的教师,同时,又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教育工作是我终身的职业。1955年8月,我从师范学校毕业,走上偏僻农村小学的教育工作岗位,1958年3月参军,当兵7年,一直做兼职文化教员,复员后,又从事中教、职教和高等师范教育35年。45年的教育生涯,我的事业心、责任心和进取心都比较强,因为当兵养成了“创一流”的性格。教育工作可以说是个良心活儿,要想做好,你投进去多少精力都不够用。教中学那二十来年,是家庭负担最重的时候,四个孩子,一摊子家务,几乎都由爱妻承担。我一直担任毕业班的教学工作,每年都面临一次高考或中考的检验。只有大女儿面临高考和二女儿面临中考那一年,我没有教毕业班。那时教毕业班,课余起早贪黑地辅导学生,没有辅导费,考好了也没有奖金,平时家长也不给老师送礼,但老师的教学工作都比较认真。在学校分快慢班时,大多数老师都愿教快班,因为既是被重用,又加上学生基础好程度齐好教。而我申请教慢班,理由很简单,慢班学生也是各个家庭的孩子,也是祖国的未来,他们基础差程度不齐,更需要能力强的教师好好教。况且,慢班学生比快班还多,都想教快班,谁来教慢班?开始学校领导不同意我教慢班。经过再三请求,给了我四个慢班和两个快班的政治课。自然,我在慢班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还选择了一个慢班作提高教学质量的试点。这个班的班主任是我堂姐的侄女女婿,我们配合得更密切一些。那时,我担任政史地教研组组长,还是年级组三位组长中的一员。我认为慢班的教学应该从学生的实际出发,主张不按正常进度教学,按学生的实际程度分层次教学,还要缺什么补什么,然后赶进度。在试点班任课教师统一思想的时候,只有物理教师不同意这个意见。她认为不按正常进度教学不符合常规,按学生的实际程度分层次教学很难做到,缺什么补什么补不起。我们让她保留自己的意见,按常规教学。我同班主任一起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让他们为振兴中华而学习,同时,加强管理,提出“不学不行,不会不行,不及格不行”的要求,开展自学互助活动。在各门功课中,政治课还是比较容易学的。我与班主任商量,用政治课带动其它课,增强学生的信心。他平时也鼓励和督促学生努力学习政治课。我们用政治课育人夺分显见成效。上学期期中考试这个班政治课平均分超过了50分,期末超过了65分,几门文化课也都超过了其他慢班。我教的其他三个慢班期中考试平均分超过了40分,期末超过了50分;按照常规教学的慢班,平均成绩很难超过30分。那位物理教师公然在课堂上歪曲我的动机,对学生说我这样努力搞好教学是为了当先进。班主任跟我说这件事,我让他淡下来:“让她说去吧!要当先进也比甘于落后强。”其实,在很多方面,我对自己的要求都特别严。比如批卷,我要求自己零误差。几百份政治卷,批完的每一道题,我都留下了符号与记号,空白处,都打了大问号或划了大红杠,在学校批完了,拿到家里再复查。第二天发卷时,我鼓励学生挑批错和找分。后添答案的,有问号与红杠作证;擦了重改的,我冲亮一看,他就脸红了。这样做,对培养学生实事求是的作风,可能有点儿好处吧!由于我校政治教师的共同努力,在县里的中学,我们的政治课形成了育人夺分的优势,外语成绩被其他学校拉下的分数,可以用政治补回来。可想而知,我这样对待工作,还能有多少精力投给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们!

我不仅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而且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是自己的爱妻!她为了支持我的工作和撑起这个家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她几乎承担了全部家务劳动。她身体不太好,又不会骑自行车,买米买面常常抱回家来。有时早上,我起得晚一点忙着去辅导学生,顾不得挑水,她还得领着孩子去抬水。四个孩子,开始是大的照顾小的,大女儿上学了,二女儿照顾两个小弟弟。二女儿上学以后,妈妈就背一个领一个,送孩子上托儿所。接送孩子都是她的事,基本不用我管。直到老儿子上小学时,家已经搬到学校附近,她上班远了,担任商店总店的出纳员,下班以后,还得收分店的款,回来很晚,我才有机会骑自行车去接接她。解放前的那一代人,可以说是流血牺牲的一代。建国后的第一代人,可以说是艰难困苦的一代。那时,工作和家庭的压力都很大,孩子多,生活又不充裕,都很乐观地挺过来了!现在,有些年轻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组成了家庭,只有一个孩子,生活充裕了,每周上5天班,每天不足8小时,还因一些不值得的事情,破坏了家庭。可悲呀!

在家庭里,我对待孩子与对待学生的确是不一样的。也许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也许是还缺乏做父亲的修养。我对孩子常常是怒其不争,简单生硬。同时,孩子也许是因“不识庐山真面目”,常常是不听父母的,听老师的,尽管我是个被表彰的优秀教师,也不在乎。大女儿念初二的时候,曾经要求课余去学美术,我没有答应她。因为我知道,考艺术院校很难,好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搞绘画也很不容易,不下大功夫技法上不去,思维能力跟不上,也画不好。她还是专门考文科比较有把握。上初三时,她请美术老师到家来说情。这位美术老师是我上两届的师兄,进门就不客气的指责我:“你在师范学校美术课学的那么好,怎么不支持孩子搞美术?”出于对师兄的尊重,我违心地答应了孩子。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不准放松对文化课的学习。她也答应了我。美术曾经是我的第一爱好,我为自己没有成为画家而遗憾!何尝不希望女儿成为一位杰出的画家!我对女儿还是比较了解的,她还缺乏一种气质。我很担心:弄不好她就会两耽误!我既然同意她学美术,就要全力予以支持:把多年积攒的美术书刊给她用,又买了一些迎考的书与画册,在县城里请了三位较强的美术教师给辅导。在最关键的时候,她不去拼搏,考上了普通高中,常跟画友在一起,放松了文化课的学习。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她已经背离了那条宽敞的容易走的路,偏偏走上了独木桥。她连考三年专业都没进分数线。县里的美术辅导教师跟她说:“你爸爸完全可以指导你”。她不信。我多年不摸画笔了,画的都不如她了,就以为没资格指导了。她还不懂得:人除了绘画能力以外,还有认识、欣赏、评价、指导的能力。辅导她的美术教师,有一位就是我当年培养的苗子。文化馆组织的美术创作,也常常请我过去当参谋,也可以说是作指导。由于女儿不相信父亲能指导,我曾领她去省城请艺术院校的美术家作辅导,提出的毛病与我提的差不多。我不但给她挑毛病,还给她提供示范画,选择优秀的素描作品让她临摹。由于她看不到自己的画与示范画的差距,不肯反复下功夫。我告诉她:“花钱不如花功夫”。她也没太往心里去。她的画在考生里,色彩是二流的,素描是三流的,创作是四流的;文化课是一流的。根据她的条件,第四次参加高考,我让她考艺术院校美术师范班。因为美术师范班文化课成绩要求高,考上的可能性大一些。这是大女儿的最后一次参加高考了。由于年龄与阅历的增长,她已经意识到父亲的指导更切实一些,既省钱、又便利、更热心。我已经抓住了她素描画的弱点:越画越陡。比方说至少有五个调子,她画到最后剩三个了:白、灰、黑,缺乏过渡调子:浅灰和深灰等。经过我的具体指点,她的人物素描画有了明显的进步。可是,那年考试,没有画人物素描,画的是静物:一个塑料盆,搭了一条毛巾,旁边放着皂盒等。这倒把她“浅”住了。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事物越难表现。就像“达芬奇画蛋”那样,你没好好练过,就更难画好。发文化课准考证时,大女儿没有得到。她妈妈着急了。让我带些钱去“走后门”。这种事我从来没干过。为了安慰家庭里这位劳苦功高的可怜的母亲,我这位不合格的父亲,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那位艺术院校的院长,是我的老乡,在省美学学会,他是副理事长,我是理事。我非常难为情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很热情,现给我泡了一杯热茶:“大哥,你来找我有事吧?”我直截了当的说:“不好意思!我为女儿走后门来了”。“你女儿报的什么专业?”“美术师范班。”“那正好!我正担心怕文化课分数高招不够呢。你来帮我当个参谋。”我们俩商量,增加10个百分点(约30人),足够用。班子研究确定后,我的大女儿拿到了文化课的准考证。高考成绩公布以后,那位院长给我来电话:“你的女儿文化课成绩,比艺术考生的平均分高出50多分,很有把握能被录取。”可我的心一直提拉着!出人意料的是:那年省里把“美术师范班”的文化课分数线定的很低。院长来电话说:“没想到文化课分数线定的这么低。你的女儿只差两名没有录进来,请放心:如果有缺额和扩招的,一定给录进来。”听到女儿落榜的消息,我真想用头去撞墙!不是因为考不上,只是可惜性格不像我。子女的求知欲、进取心、勤奋劲都很差。也恨自己无能:没有给孩子培养出自强心!那年没有缺额和扩招的。妻子让我带钱再去走后门,被我拒绝了。别说我是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和共产党员,就是一位普通家长和老百姓,也不能那么缺德和丧良心。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怎么能不知耻的用钱去给挤下来。再说也不能给那位当院长的朋友出难题。考虑大女儿的年龄不小了,让她到我任职的师专外语系代培,并参加函授学习,拿到专科毕业证后到中学去从教了。来到长春以后,我去看望那位院长,他已英年早逝!比我小十多岁的朋友,先我而去,回到家里,痛哭了一场!

大儿子是家里第一个男孩,但我没有那种传宗接代和望子成龙的思想。他的学习一直较差,我也没有顾得辅导他。上了小学六年级,班主任怕他影响班级的升学率,出于狭隘的自尊心,常穿皮鞋踢他。我知道以后,去告诉那位班主任:这个孩子,因我是中学教师,可以照顾直接升初中。之后,那位女教师,没有再踢他。这孩子初中毕业后,到工厂当了学徒工。二女儿读完高中,也到工厂当了工人。

调到师专以后,我虽然可以不坐班,但教学与教改和科研的任务很重,加之教法课的教学,需要进行单个教练,真是比在中学还忙。那时,已经能搞“第二职业”。大学教师不坐班,可以到社会或其他单位去多挣些钱。我没有那样做。心眼儿死,连上初中的老儿子的学习,都顾不得。这孩子虽聪明,但很贪玩儿,初中毕业只差10分没进重点高中。他参加了一个职业高中的招生报告会,听一位服装教师讲的很生动,说与法国相比,中国需要很多服装设计师,这个专业前景多么好。他决定去学这个专业。我觉得这孩子没有他大姐那样的美术特长,不宜搞服装设计。他学了一阵子就不感兴趣了。第二年,该校办了音乐班。我根据他小时候,不会说话就能跟哥哥姐姐一起唱歌,唱的还挺准,给他改学音乐了。毕业后,他考上了东北师大音乐学院。

总之,对自己的四个孩子,我没有尽到作父亲的义务和责任。他们的学习,都顺其自然了。假如我能公私兼顾,上班好好工作,下班就可以帮助妻子搞家务,照顾和辅导孩子;大学教师可以不坐班,如果我的工作不去创一流,也能有很多精力培养自己的孩子。若是那样,自己孩子的处境可能会好些。我也不会落埋怨。因此,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我愿衷心地说上一万个对不起!有人说:“你对学生投那么多精力不值得,给你养老送终的,还得靠儿女。”我实在是没有想过值得不值得。培养学生,是我对国家和人民应尽的义务。学生走上工作岗位以后,能尽心尽力为人民服务,就是我最大的欣慰!这就是我们那一代人的赤诚,只有一个心眼儿,一心为公,忘我奉献。尽管子女还不很理解,但我不后悔!流血牺牲的革命前辈,打出来个社会主义的江山。我们为建设社会主义多流点儿汗,又算得了什么,比起搞原子弹和戍边的奉献者,还差得远。为了社会主义,很值得!但令人遗憾的是,在当前,人们的思想道德在滑坡。经济发展了,条件好了,挣钱多了,有些人的事业心、责任心和进取心反而弱化了。这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很不利的。在提高物质生活的同时,怎样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这是值得我们的后代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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