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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的散文我的母亲贾平凹散文写给母亲3篇 母爱如诗:贾平凹的散文写母亲

贾平凹的散文我的母亲贾平凹散文写给母亲3篇 母爱如诗:贾平凹的散文写母亲

贾平凹是中国当代知名文化名人,其散文作品深受读者喜爱。本篇文章的主题是贾平凹的散文《我的母亲》,其中他借助文字述说了对母亲深厚的感情以及对生命的看法。这篇散文充满了感人至深的情感,读后让人感受到了家庭、亲情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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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

?写给母亲》是一曲哀哀恸的挽歌。全文仅1300多字,却让读者通过这一扇小小的窗口,窥视到先生思亲、孝亲的博大精神世界。同时,这篇文章一峰突起补天漏,开创了亲情散文写作的一个新的思维空间。

?写给母亲》一文之奇,首先奇在构思上。写母亲,先生没有按部就班随大流,而是宕开一笔,避开俗套俗语,另辟一径:写自己的幻觉——母亲还活在身边。先生以平淡的口吻,质朴的语言娓娓而谈:三年来,自己一直以为母亲还活着,在小屋里、在老家棣花。因为写作时,还仿佛感觉到母亲在不时地和自己搭着话;打喷嚏时,似乎还听到母亲那句重复了几十年的话:妈想哩!在母亲眼里,多大的儿子都是孩儿。而母亲也一直以为自己还活着,像睡着一样,梳子放在枕边,钥匙还挂在腰带上……在儿子眼里,母亲便是主心骨,便是头顶的一片天。母子连心啊。作者通过这些细节的描述,水到渠成地书写出对慈母的依恋与敬重。孟子曰:孰事为大,事亲为大。这种神奇的构思赋予文章以独特的神韵,触碰到了读者的神经痛点,诵读此文,你无法不泪眼婆娑,以至哽咽抽泣。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补充一则冯骥才先生在《老母为我“扎红”带》一文中的细节: 98岁的老母亲在红腰带上三拆四绣“马年大吉”四个金黄大字。除夕那天,母亲亲手将红腰带扎在72岁的儿子冯先生的'腰上。多么幸福的一刻,多么金贵的母爱啊!

?写给母亲》之奇,也表现在先生对自己情感的驾驭上。三年来,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亲,但先生没有写自己的哀与痛,而是将它挤压在心底。前人有曰,人生的大境界之一是痛而不言。先生正是这样一个痛而不言的人:三年来,母亲住过的房间,家具摆设还原模原样;夏天了,恍惚里还想着给母亲的房间换个新空调……寥寥数语,一片孝子之情便盈溢于字里行间。直至要给母亲办三周年的仪式,要到老家给母亲上坟了,这才想到自己与母亲确已阴阳两隔,再也无从相见。至此,被压抑了三年的情感才如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喷涌而出——“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文章之奇还奇在文字上。前人有曰,文乃性情之华,情动于中而发之于外,情深而文精,气盛而见奇。全篇文字如白描山水,朴素淡雅,没有一丝炫耀,不着一个形容词,却把浓浓的母子之情表现得风生水起。那些常用的平平淡淡的文字,在先生的笔下像一个个小精灵,有血有肉,带着温度,带着骨感,排列与组合成一篇和着作者心率的情真意切的悼文。先生妙笔仙风,这些文字便也沾染了禅意佛光,于字里行间,步步生莲。

贾平凹的散文我的母亲贾平凹散文写给母亲3篇 母爱如诗:贾平凹的散文写母亲 第2张

第2篇

作为男人的一生,是儿子也是父亲。前半生儿子是父亲的影子,后半生父亲是儿子的影子。

一个儿子酷象他的父亲,做父亲的就要得意了。世上有了一个小小的自己的复制品,时时对着欣赏,如镜中的花水中的月,这无疑比仅仅是个儿子自豪得多。我们常常遇到这样的事,一个朋友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忽一日早上又见着了他,忍不住就叫了他的名字,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但能不由此而企羡起这一种生生不灭、永存于世的境界吗?

做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像蛇脱皮一样的始终是自己,但儿子却相当多愿意像蝉蜕壳似的裂变。一个朋友给我说,他的儿子小时侯最高兴的是让他牵着逛大街,现在才读小学三年级,就不愿意同他一块出门了,因为嫌他胖得难看。

中国的传统里,有“严父慈母”之说,所以在初为人父时可以对任何事情宽容放任,对儿子却一派严厉,少言语,多板脸,动辄吼叫挥拳。我们在每个家庭都能听到对儿子以“匪”字来下评语和“小心剥了你的皮”的警告,他们常要把在外边的怄气回来发泄到儿子身上,如受了领导的压制,挨了同事的排挤,甚至丢了一串钥匙,输了一盘棋。儿子在那时没力气回打,又没多少词汇能骂,经济不独立,逃出家去更得饿死,除了承接打骂外唯独是哭,但常常又是不准哭,也就不敢再哭。偶尔对儿子亲热了,原因又多是自己有了什么喜事,要把一个喜事让儿子酝酿扩大成两个喜事。在整个的少年,儿子可以随便呼喊国家主席的小名,却不敢俏声说出父亲的大号的。我的邻居名叫“张有余”,他的儿子就从不说出“鱼”来,饭桌上的鱼就只好说吃“蛤蟆”,于是小儿骂仗,只要说出对方父亲的名字就算是恶毒的大骂了。可是每一个人的经验里,却都在记忆的深处牢记着一次父亲严打的历史,耿耿于怀,到晚年说出来仍愤愤不平。所以在乡下,甚至在眼下的城市,儿子很多都不愿同父亲呆在一起,他们往往是相对无言。我们总是发现父亲对儿子的评价不准,不是说儿子“呆”,就是说他“痴相”,以至儿子成就了事业或成了名人,他还是惊疑不信。

可以说,儿子与父亲的矛盾是从儿子一出世就有了,他首先使父亲的妻子的爱心转移,再就是向你讨吃讨喝以至意见相 惹你生气,最后又亲手将父亲埋葬。古语讲,男当十二替父志,儿子从十二岁起父亲就慢慢衰退了,所以做父亲的从小严打儿子,这恐怕是冥冥之中的一种人之生命本源里的嫉妒意识。若以此推想,女人的伟大就在于从中调和父与子的矛盾了。世界上如果只有大男人和小男人,其实就是凶残的野兽,上帝将女人分为老女人和小女人派下来就是要掌管这些男人的。

只有在儿子开始做了父亲,这父亲才有觉悟对自己的父亲好起来,可以与父亲在一条凳子上坐下,可以跷二郎腿,共同地衔一枝烟吸,共同拔下巴上的胡须。但是,做父亲的已经丧失了一个男人在家中的真正权势后,对于儿子的能促膝相谈的态度却很有几分苦楚,或许明白这如同一个得胜的将军盛情款待一个败将只能显得人家宽大为怀一样,儿子的恭敬即使出自真诚,父亲在本能的潜意识了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于是他开始钟爱起孙子了。这种转变皆是不经意的,不会被清醒察觉的。父亲钟爱起了孙子,便与孙子没有辈分,嬉闹无序,孙子可以嘲笑他的爱吃爆豆却没牙咬动的嘴,在厕所比试谁尿得远,自然是爷爷尿湿了鞋而被孙子拔一根胡子来惩罚了。他们同辈人在一块,如同婆婆门在一块数说儿媳一样述说儿子的不是,完全变成了长舌男,只有孙子来,最喜欢的也最能表现亲近的是动手去摸孙子的“小雀雀”。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且不说这里边有多少人生的深沉的感慨、失望和向往,但现在一见孩子就要去摸简直是唯一的逗乐了。这样的场面,往往使做儿子的感到了悲凉,在孙子不成体统地与爷爷戏谑中就要打伐自己的儿子,但父亲却在这一刻里凶如老狼,开始无以复加地骂儿子,把积聚于肚子里的所有的不满全要骂出来,真骂个天昏地暗。

但爷爷对孙子不论怎样地好,孙子都是不记恩的。孙子在初为人儿时实在也是贱物,他放着是爷爷的心肝不领情而偏要作父亲的扁桃体,于父亲是多余的一丸肉,又替父亲抵抗着身上的病毒。孙子没有一个永远记着他的爷爷的,由此,有人强调要生男孩能延续家脉的学说就值得可笑了。试问,谁能记得他的先人什么模样又叫什么名字呢,最了不得的是四世同堂能知道他的爷爷、老爷爷罢了,那么,既然后人连老爷爷都不知何人,那老爷爷的那一辈人一个有男孩传脉,一个没男孩传脉,价值不是一样的吗?话又说回来,要你传种接脉,你明白这其中的玄秘吗?这正如吃饭是繁重的活计,不但要吃,吃的要耕要种要收要磨,吃时要咬要嚼要消化要拉泄,要你完成这一系列任务,就生一个食之欲给你,生育是繁苦的劳作,要性交要怀胎要生产要养活,要你完成这一系列任务就生一个性之欲给你,原来上帝在造人时玩的是让人占小利吃大亏的伎俩!而生育比吃饭更繁重辛劳,故有了一种欲之快乐后还要再加一种不能断香火的意识,于是,人就这么傻乎乎地自得起乐地繁衍着。唉唉,这话让我该怎么说呀,还是只说关于父子的话

陕西的黄土厚,有的是大唐的陵墓,仅挖掘的永泰公主的,章怀太子的,懿德太子的,房陵公主的,李寿,李震,李爽,韦泂章浩的,除了一大批稀世珍宝,三百平方米的壁画就展在博物馆的地下室。这些壁画不同于敦煌,墓主人都是皇戚贵族,生前过什么日子,死后还要过什么日子,壁画多是宫女和骏马。有美女和骏马,想想,这是人生多得意事!

去看这些壁画的那天,馆外极热,进地下室却凉,门一启开,我却怯怯地不敢进去。看古装戏曲,历史人物在台上演动,感觉里古是古,我是我,中间总隔了一层,在地下室从门口往里探望,我却如乡下的小儿,真的偷窥了宫里的事。“美女如云”,这是现今描写街上的词,但街上的美女有云一样的多,却没云那样的轻盈和简淡。我们也常说“唐女肥婆”,甚至怀疑杨玉环是不是真美?壁画中的宫女个个个头高大,耸鼻长目,丰乳肥臀,长裙曳地,仪表万方,再看那匹匹骏马,屁股滚圆,四腿瘦长刚劲,便得知人与马是统一的。唐的精神是热烈,外向,放恣而大胆的,他的经济繁荣,文化开放,人种混杂,正是现今西欧的情形。我们常常惊羡西欧女人的健美,称之为“大洋马”,殊不知唐人早已如此。女人和马原来是一回事,便可叹唐以后国力衰败,愈是被侵略,愈是向南逃,愈是要封闭,人种退化,体格羸弱。有人讲我国东南一隅以南洋的华侨是纯粹的汉人,如果真是如此,那里的人却并不美的。说唐人以胖为美,实则呢,唐人崇尚的是力量。马的时代与我们越来越远了,我们的诗里在赞美着瘦小的毛驴,倦态的老牛,平原上虽然还有着骡,骡仅是马的附庸。

我走进了地下室,一直往里走,从一九九七年走到五百九十三年,敦煌的佛画曾令我神秘莫测,这些宫女,古与今的区别仅在于服饰,但那丰腴圆润的脸盘,那毛根出肉的鬓发,那修长婀娜的体态,使我感受到了真正的人的气息。看着这些女子,我总觉得她们在生动着,是活的,以致看完这一个去看那一个,侧身移步就小心翼翼,害怕走动碰着了她们。她们是矜持的,又是匆忙的,有序地在做她们的工作,或执盘,或掌灯,或挥袖戏鹅,或观鸟捕蝉,对于陌生的我,不媚不凶,脸面平静。这些来自民间的女子,有些深深的愁怨和寂寞,毕竟已是宫中人,不屑于我这乡下男人,而我却视她们是仙人,万般企慕,又自惭形秽了。《红楼梦》中贾宝玉那个痴呆呆的形状,我是理解他了,也禁不住说句“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了”。看呀,看那《九宫女》呀,为首的梳高髻,手挽披巾,相随八位,分执盘、盒、烛台、团扇、高足杯、拂尘、包裹、如意,顾盼呼应,步履轻盈。天呐,那第六位,简直是千古第一美人呀,她头梳螺髻,肩披纱巾,长裙曳地,高足杯托得多好,不高不低,恰与婉转的身姿配合,长目略低,似笑非笑,风韵卓绝,我该轻呼一声“六妹”了!这样纯真高雅的女子,我坚信当年的画师不是凭空虚构的,一定是照生前真人摹绘,她深锁宫中,连唐时也不可见的,但她终于让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已经千年的美人。

友人的话,令我陡然悲伤,但友人对于美人老却感到快意。我没有怨恨友人,对于美人老的态度,从来都是有悲有喜的两种情怀,而这种秉性可能也正是皇戚贵族的复杂心理,他们生前占有她,死后还要带到阴间去,留给后世只是老了的美人。这些皇戚贵族化为泥土,他们是什么狗模人样毫无痕迹,而这美女人却留在壁画里,她们的灵魂一定还附在画上。灵魂当然已是鬼魂,又在墓穴里埋了上千年,但我怎么不感到一丝恐怖,只是亲切,似乎相识,似乎不久前在某一宾馆或大街上有过匆匆一面?我对友人说:你明白了吗,《聊斋志异》中为什么秀才在静夜里专盼着女鬼从窗而人吗?

参观完了壁画,我购买了博物馆唐昌东先生摹古壁的画作印刷品,我不愿“六妹”千余年在深宫和深墓,现在又在博物馆,她原本是民间身子,我要带她到我家。我将画页悬挂室中,日日看着,盼她能破壁而出。我说,六妹,我不做皇戚贵族宫锁你,我也没金屋藏匿你,但我给你自在,给你快乐,还可以让你牧羊,我就学王若宾变成一只小羊,让你拿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的身上。

第3篇

人的身上了承载了文学的一切。这个道理虽已在经典作品中得到反复验证,但在我们今天的创作实践中,却依然是个严峻的问题,那些所谓优秀作品,看见的.只是思想(包括为了证明这个人的存在而罗列的一系列社会关系)的影子而不是血肉之躯,或者说,他们总想着如何深刻地表现这个时代,想站到更高的地方……那些无意中丢失的正是关于人的基本元素。

长期以来,文学负重太多,社会功能、审美作用被格式化,几乎成了一种手段,而在今天这个充斥假话的社会,运用虚构的“真实性”去打动人,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艰难了,因为我们难以确认自己的表达包含了多少真实性。

前不久去江苏参加施耐庵文学奖颁奖典礼,曾经和阎连科简单讨论了这个问题。此前,我很赞同他的一个观点。在一次作品研讨会上,阎连科表示,读了一批“80后”的作品,让他很受打击。“我发现他们可能是走了一条文学的捷径,而我们走的却是弯路。他们注重描写人的内心、欲望、情感,离人更近一些;我们却写人物性格、社会,从外部看人。他们被解放了,我们依然被现实和历史绑架着。”我觉得阎连科的反省,对当代作家具有重要意义。和西方作家、日本作家相比,中国作家在这方面的确有落差,某种程度上说甚至处在未启蒙状态,仍然在“弯路”行走,但走得志得意满。

文学从人出发,即是从生活出发。于是,我联想到自己的生活,过去我遇到不满意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不行的话,还要和人辩解。这实际上是远离了我自己。最近,我才稍微明白了一些,因此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简单、直接一些,在处理人际关系,观察社会问题时,学会用心而非耳朵去“倾听”,否则,将有陷入形而上泥潭的危险。比如遭朋友误解的时候,我不再“非要搞清楚为什么”,真的不需要,因为世界本来就是模糊的。他误解你只是你的看法,而他有自己的视角,有自己的理由,你必须理解他;其次,也有可能,他的解释还会导致你误解他,这样的话,你实际上就离他更远了。人往往被欲望左右,没有人能够战胜它,因此有时候需要宗教来拯救我们苦难的灵魂。懂得这些,人才有望摆脱失败的命运。在某种意义上,社会性对人的束缚是无法彻底割断的,这也是“疯子”、“精神病患者”反复进入文学作品的缘故,他们彻底割断了与社会的关系,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但最好写的,往往最难写好。

文学再回到人,要有旷达之心,不计较,不啰嗦,而臻人生高远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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